寻味婺源美食最迷人的本源——婺源粉蒸菜
承受着太多婺源人美味牵挂的婺源粉蒸菜,是一种男女老幼皆宜、贫富人家都能烹制的大众菜肴。在选料和烹制方法上,也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。烹制婺源粉蒸菜,不可缺少的主要工具是饭甄,不可含糊的主要原材料是米粉。选用正宗的米粉,是做好粉蒸菜的重要基础;用饭甄蒸菜,能保持传统菜肴的本色——颜色鲜艳,气高味足,清新爽口。一般来说,婺源粉蒸菜的基本烹制步骤是这样的:将蔬菜洗净,沥干水,然后将茎类蔬菜切成2寸长的段;将叶类蔬菜切细;将瓜果类蔬菜去皮,切成二寸长一寸宽的薄片备用。等锅里饭甄上的饭蒸熟了以后,再将已经处理好的蔬菜倒入盆中,撒上适量的米粉、盐、姜丝、咸猪油,吃辣的还可以放点碎花椒,搅拌均匀后,铺到饭甄里的米饭上,继续加热。大约二十分钟以后,揭开锅盖,用筷子再将饭上的蔬菜轻轻搅动一次,还要穿上几个散气孔(这些气孔很重要,一定要让筷子一直穿到饭甑的木格栏板上才行)。重新盖上锅盖,复蒸十分钟左右。起锅,装盘,浇上刚刚熬热的菜油,即可食用。在徽州婺源人的眼里,蒸菜,向来是不屑使用味精的。
随着高层楼房的兴起,随着烟熏火燎烹饪时代的终结,传统的粉蒸菜,似乎也给当代婺源人出了一道难题:在现代化的烹饪工具面前,我们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做好粉蒸菜这项传统菜肴呢?
结果是不言而喻的,作为朱子故里的婺源人,在一千多年的文明历史中,平均每年能有3人出仕问政,每两年能出一名进士,怎么会被这餐桌上的小问题给拷问难倒呢?于是,在明亮狭小的现代厨房里,一个个婺源巧妇,选用电饭煲或蒸锅作为做粉蒸菜的主要工具。她们先在座屉上铺上一层薄薄的纱布,等电饭煲或蒸锅里的水烧开之后,再将已经搅拌好的蔬菜倒入座屉。然后又将在大锅里蒸菜的那套程序在电饭煲或蒸锅里如法炮制一番。熟了之后,拉起纱布的四个角,轻轻一提,倒入盘中,一盘正宗的婺源粉蒸菜,依旧做得芳香四溢,依旧做得色、香、味俱全。
当然,要做好一盘食客拍手称绝的粉蒸菜,除了步骤不乱、材料上乘之外,更为主要的还是烹饪者的经验和水平。在婺源,比较出名的,主要有鄣山顶的土豆蒸腊肉、粉蒸鱼、干山蕨蒸肉、粉蒸南瓜花包、沱川的粉蒸豆腐、粉蒸黄花、粉蒸瘪菜、粉蒸南瓜豆角、赋春的粉蒸豆芽、段莘的粉蒸山厥、紫阳的粉蒸落苏鱼等。这些营养丰富、口感上乘的精品粉蒸菜是如何烹制出呢?下面,就让各位读者的眼睛跟随着我写下的这一行行汉字,去美丽而含蓄的婺源探个究竟吧!
春播夏种,秋收冬藏,在如诗如画婺源的四季流转中,人们总能尝到应时当令、绿色生态、满口喷香的山珍野味和新鲜蔬菜。
阳春三月,燕舞莺啼。婺源那饱受寒风冰雪洗礼后的山川大地,又披上了风情无限的莹莹绿装。在流青滴翠的山坡上,在清澈见底的溪水边,在人们欢迎春姑娘到来的欣欣气氛里,山厥悄悄地举起了可爱的小拳头,竹笋也勇敢地掀翻了压了她整整一个冬天的石块;嫩绿的水芹在镜子般的泠泠清水中含情脉脉,娇小的马兰也羞羞答答地在温暖的阳光中绽放着新芽。还有山中那散发着郁郁浓香的香椿、茶菩藤、臭株茶等原生态植物,也一丛从、一簇簇地争奇斗艳在田磅上、涧水边、山径下、树丛里。这些纯天然的鲜美绿色食品,都是婺源人得天独厚的天赐口福。采一把鲜嫩的野菜,拿着手上,注目凝眸,眼中也就有了浓浓的诗意,心中也有了悠悠的遐想。如果将这些饱受滋润的人间天物,用婺源的传统烹饪方法粉蒸起来,那对于无论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来说,都是一种惬意的甚至有点令人忘乎所以的飘飘然的享受。也许,在觥筹交错之间,在尽情品味之下,一阕类似“雪沫乳花浮午盏,蓼茸蒿笋试春盘。人间有味是清欢”(浣溪沙·苏轼)的词句,就从你的心里走到了人们的眼前。
夏日炎炎,清波荡漾。婺源的夏天,并没有《水浒传》中“赤日炎炎似火烧,野田禾稻半枯焦”的恐怖。由于婺源有82.5%的森林覆盖率,加上婺源的农村,一般都是沿溪而建,夹水而居。村庄周围也都植有郁郁葱葱、高大伟岸的香樟、红枫、黄檀、银杏,以及绿影婆娑的修竹等热带植物,因此婺源夏天的特点是白天热早晚凉。只俟太阳一下山,气温马上就会下降。有些地方晚上睡觉,不盖毛巾毯还会感冒着凉。而这个时候,地里的各种时鲜蔬菜,也是一年之中最为丰盛的时候。沿着弯弯的青石板路,漫步在清新浪漫的田头屋后,那一排排、一畦畦长势良好的辣椒、落苏(茄子)、天罗(丝瓜)、羊角(豇豆)、梅里结(四季豆)、莴苣、苦瓜、茭笋(茭白)、苦马、苋菜……等,哪一个不是婺源粉蒸菜中的上选材料呢?蒸上一盘刚刚采摘回来还滴着露珠的时蔬,喝上一碗散发着诱人米香的小稀饭,在一吮一咽当中,烦燥闷热的夏季,好像也就随着碗上袅袅而升的热汽烟消云散了。才把饭碗放下,收获喜悦和享受丰收的季节就已经走到了你的面前。
无论是秋天还是冬天,婺源的景色都是怡人、恬静、明快和温馨的。这个时候的庄稼地里,同样也毫不逊色地长满了充满生机和希望的蔬菜。冬瓜、南瓜、红薯、芋头、萝卜、青菜……,季节变了,地上的蔬菜品种也变了,而婺源人对粉蒸蔬菜的那份真挚感情,却始终没有变化。无论人在城里乡下,还是身处异国他乡,只要能淘到正宗的婺源米粉,餐桌上就一定有让人牵肠挂肚的粉蒸时蔬。这时候的婺源粉蒸菜,早已由简单的嗜好,变成了一种思恋,一种情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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